【瓶邪楚路】龙墓 Chapter1-长白山巅09
联文，接龙四。人物属于江南 ooc属于我。
说了说张家。打死侍苦手，随手带过。感觉还有很多设定没交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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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长白山巅
09.
路明非和楚子航一开始约定的是在山脚下的旅馆会合，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也只能先就近找个地方歇歇脚。吴邪他们所背负的家族命运不是楚子航和路明非两个人能够了解的，吴邪这一次来，就是为了结束他们几个家族千年以来的局。吴邪提醒他们最好还是不要太张扬，即使是他成为了现在的吴小佛爷，也有不敢做的事。即使是现在，谁也不知道暗地里还有多少人拿着枪瞄着他们。
楚子航也觉得奇怪，明明在青铜门里什么信号都接收不到，见到了那具骸骨之后偏偏就有了信号还联系到了路明非——这更像是关掉了、或者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楚子航坚信那具骸骨一定就是尼德霍格的，传说尼德霍格被诛杀于王座之上，但是并没有属于祂的龙骨十字留下来。所以混血种社会一直对这件事分两种态度：一是坚信尼德霍格已经死了，只是他的骸骨没有找到而已；二就是尼德霍格根本就没有死，只是像其他四大君王一样留在了“茧”里，等待苏醒。这具骸骨的发现无疑是证明了尼德霍格真的死亡的事实。
但是在青铜门里的一切经历，楚子航一字一句都不能透漏给别人。如今四大君王已经死了两个，白王和奥丁也已经殒命，现在的混血种社会高度自我膨胀，认为即使另外两大君主苏醒，他们也有杀掉他们的能力。
对于抱着这种想法的人，昂热只是嘲讽的一声嗤笑。他们都没有真正面对过王的存在，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屠龙这件事上到底耗费了多少？现在更多的混血种已经开始分赃，并把枪口对准了卡塞尔学院的最强的混血种。
卡塞尔学院是一直活跃在屠龙前线的唯一混血种组织，集中了混血种社会绝大多数的高血统混血种和科研人才，同时还有各大家族在背后的支持——虽然这种支持更像是多分一块羹，但是昂热这个老疯子是绝对不会在意的。当其他的混血种都在利用他们的血脉优势大赚特赚的时候，卡塞尔的学生正在全世界活跃着消除“龙”的存在。所以基本混血种都称卡塞尔学院出来的都是“疯子”，也就只有卡塞尔的人能因为他们是“疯子”而高兴。
可以想象到，如果没有卡塞尔学院的存在，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希尔伯特·让·昂热的存在，混血种社会是完全抵挡不了初代种的一次次苏醒的。
路明非一路上戳了楚子航戳了好一会儿，楚子航出神太久怎么戳都没个反应。路明非扬了扬眉啧了一声，回头就去戳黑瞎子——他们貌似在这一路上建立了良好的革命友谊。
“我这么感觉进了你所说的‘终极’之后我家师兄就变傻了呢。”
黑瞎子白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一旁的黎簇和苏万唉声叹气，明明他们跟路明非和楚子航差不了几岁，怎么人家就一副精英的高富帅模样，他俩就得搁大沙漠里被吴老板玩的命都快没了。世道不公啊世道不公。
铁三角正聊得“热火朝天”，三个人聚在一块儿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估计都是胖子一个人在叨逼叨，吴小佛爷和大张哥的性子，估计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插科打诨。尽管吴邪尽力的表现出他和十年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张起灵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这个几乎毁了“吴邪”的局，是张起灵亲手拉他进去的。
其实这些事情，张起灵和吴邪各自心里都清楚得很，他们就只是不想说出来而已。那层窗户纸谁也不想捅破了它。就好像说出来世界就会毁灭似的。不过就是，自欺欺人。
吴邪问张起灵楚子航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起灵答道只他和他们学院的校长有关系。其他闭口不谈。吴邪也熟张起灵的性子，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够插手的，现在吴邪就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以前张起灵做过些什么，他都不想再管了。吴邪和胖子心里都门儿清，楚子航和路明非背后的水究竟有多深。先不说那个卡塞尔学院是什么组织，就光是他们这一个可以从人类里面单拎出来的“混血种族”的存在，就让他们不想趟这趟浑水。而黑瞎子给路明非透露的，关于张起灵血液的问题，张起灵没有说。
路明非刚想再去戳戳楚子航，他却猛然感觉到了附近有龙族血统的波动。
如今路明非对这样的东西十分敏感，甚至比诺玛的雷达都要好用。只要路明非在，方圆十公里的任何带有龙族血统的活物都能被他准确感知。这种能力被路明非自己调侃成到了哪儿哪儿就是自家的尼伯龙根。
微弱的波动……是死侍吗？
几乎是路明非确认的那一刻，楚子航路明非的手表和张起灵的手机同时响了起来。
“是诺玛。我们学院的人工智能。”楚子航低头看了眼手表，解释道，“周围有至少三十只A级死侍正在向我们靠近，B级和C级以下的死侍暂时无法确认数量。”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刹那，心里便都有了对策。
“校长给我们的任务是把你们完整的带回学院，现在是在雪山，我不能使用我的言灵。会引发雪崩。”楚子航说道，随后他看向了黑瞎子，后者笑嘻嘻地拉低了他的墨镜，黑色的镜片后是一双亮着的黄金瞳。
“瞎子的血统比你高一点，不能控制黄金瞳。”张起灵道。
楚子航点了点头，这样就更加有把握。毕竟，他们这里还有路明非在。
那种死侍特有的婴儿的哭声近了。黑瞎子将张起灵推给吴邪和胖子，反手就从路明非风衣里头摸出来两把沙漠之鹰，动作之灵敏，身手之灵活让刚准备点燃黄金瞳用言灵逼退死侍的路明非都僵在那里了。
“hey，愣着干什么啊。上来了上来了。”黑瞎子道，他指的是几只长着膜翼的死侍半跑半飞已经进入了攻击范围之内。
张起灵不打算出手。胖子掏出雷管刚想问张起灵是怎么回事，黑瞎子就一枪击中了最前方死侍的头——
“他不方便。护好哑巴，别让他出血。”
——随后子弹里蕴含着的纯粹的“燃烧的概念”就将死侍烧了个干净。
饶是他黑瞎子见过这么多大风大浪，瞅见这子弹的效果也来不及跟吴邪他们再过多解释，回头就冲路明非嚷嚷。
“妈的你是昂热私生子吗？？贤者之石都给你随便用！”
“胡扯那就只是放了点粉末好吗！”路明非心说你拿了我的枪还嫌弃我的子弹太贵，这啥毛病。为啥所有人都怀疑他和校长有奇奇怪怪的关系！为啥！啊！
楚子航将手里的蜘蛛切抛给张起灵，自己拿着童子切只是做防御。张起灵甩了甩手里的日本刀，似乎有点嫌弃太轻了。不过他用蜘蛛切也只是保护自己而已，一旦他出血，那些死侍就有可能因为他的血液而发狂。张起灵不能确定依照路明非和楚子航的血统来说他们能不能控制住自己，况且楚子航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跟黑瞎子大概是一个情况，虽然有不同的地方，但相同点都是很难控制。
黑瞎子的血统一开始算不上高，现在能轻松干掉A级死侍都是因为张起灵的血液提升了他的血统，还有这多年来的锻炼。虽然张起灵身上的麒麟血相比于进化药来说没有任何副作用，但是如果自己控制不了属于“龙”的那一部分，那么谁也救不了他。
死侍很快就冲了上来，没有其他游客的打扰，——楚子航猜测应该是进入了尼伯龙根，或者是路明非的“尼伯龙根”。这样的话，不管他们闹出多大动静也应该没事。
胖子点了个小雷管扔了出去，暂时炸退了围攻他的几只死侍，吴邪和楚子航一左一右分别用大白狗腿和童子切砍下了死侍的头。黎簇和苏万干脆就只围在张起灵旁边，算不上帮他，也就是能挡挡刀。
对付这么多死侍本不应该这么轻松的。路明非在点燃黄金瞳的同时就利用他的血统张开了一个类似于尼伯龙根的“场”，在“场”内被认定为敌人的存在都会被路明非身上的黑王血脉压制。这其实是一个卡塞尔学院尼伯龙根计划长久以来的研究的命题，即当混血种的血脉提升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们可以像初代种一样张开类似尼伯龙根的“场”吗？而因为尼伯龙根计划材料的稀有，只能够满足一个人的血统提升，所以在路明非完成尼伯龙根计划之前没有人胆敢断定真的可以。
但是路明非是黑王的“代言人”。在从格陵兰海回来之后，路明非“觉醒”了这个能力。说实话路明非有点害怕现在的自己，他有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好像路鸣泽那个小魔鬼一直在控制他一样。路明非觉得他自己的能力不只是张开“场”这样简单，他认为自己可以创造一个和初代种所创造无异的尼伯龙根出来。但是他不能说，卡塞尔学院因为他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如果他再表现出更强的能力来，说不准会发生什么——也许就像当初寻找楚子航一样，他有极大的可能会面对自己当初的战友和同学。路明非很珍惜，他不想这么做。暂时还不想。
他已经交出了全部的生命，已经有什么说不出但是很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了。路明非还不想感觉到绝望，他隐隐觉得一旦他有这种情绪的出现，他可能会堕落成死侍。
路明非明明就只想做一个衰仔。
张开“场”的那一刹那，“尼德霍格”占领了他的身体。路明非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释放出了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很畅快。
在路明非“场”的作用下，几个高武力值的人很快就清了场，也没有人受伤。楚子航想起了之前在日本的时候和凯撒一起对付A级死侍有多困难，现在这么轻松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谁没些秘密呢。
几个人收了手，接着向山上走。谁都没心情再聊什么天了，所有人都感觉自己可能又蹚了一趟浑水，赶紧抽身为好。
山上的旅馆实际上离得不远，几个人进去之前特意检查了一下身上有没有把死侍的血清理干净，带着一身血去住旅馆怕是往条子手里撞。最后几个人也懒得挣谁跟谁住，双人的标间都按照平时的习惯来了：路明非和楚子航一间，吴邪张起灵一间，黑瞎子和胖子一间，最后是苏万黎簇两个好闺蜜一间。楚子航最后建议还是希望吴邪张起灵还有黑瞎子跟他们回卡塞尔比较好，毕竟吴邪是任务目标之一，黑瞎子和张起灵又貌似和昂热熟识，发生了这种事谁也不敢托大。几个人都答应了，胖子那边还有事，吴家的盘口又得叫人处理，就留了黎簇和苏万在中国。休息一晚之后就启程回卡塞尔。
黑瞎子和胖子进门懒得收拾，瘫在床上就直接睡了。苏万和黎簇也简单的收拾收拾休息了，之后的旅途也没他们什么事儿了。像是楚子航和路明非这样明天又要早起又要忙学院的事的也都懒得再多说什么，窝在床上也就休息了。
就只有吴邪和张起灵，他们之间还有很多话要说。
张起灵打开了床边的小灯，柔和的灯光照亮了身边床上吴邪左臂上的几道疤痕。吴邪右臂遮着眼睛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张起灵知道他有话要说，干脆就坐在他床边。
“你还有很多事瞒着我。”
“是，关于混血种的事你应该不可能从费洛蒙里得知。”张起灵道“这本身跟九门没有什么关系。张家现在也已经和混血种社会没有什么交集。”
张起灵的习惯一向是简言意骇，他给吴邪讲述了一个故事，算得上是楚子航的补充版本。
张家没有出过混血种，而是因为有麒麟血的存在。张家人在身体素质上一直都比普通人强上许多，他们的麒麟血似乎是可以不使张家人对黑王的血统恐惧，所以传说中将黑王尼德霍格诛杀在王座上的人类就是张家一脉。随后人类因为贪婪而制造了混血种，这个时候张家人才发现他们血液的奥妙——毫无副作用的提升混血种的血统，使之成为纯血龙族。
曾经因为张家的麒麟血，混血种社会对张家进行过多次的围剿，但碍于张家人本身身手就跟混血种无异，加之因为血液张家豢养了很多低等级的纯血龙族，在血统的威压之下混血种社会一直没有能将手伸进中国的地界来。
如今混血种社会已然忘却了张家的存在，所以才会有各种各样的进化药出现在市面上。张起灵和黑瞎子曾经去过德国留学，后去英国呆了一段时间，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结识了希尔伯特·让·昂热。现在的昂热已经是个一百三十多岁的老年人，纯粹是在复仇的意念下活着。而张起灵和黑瞎子却是一直保持着二十多岁的面孔。
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两人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的时候，吴邪是被楚子航叫起来的。对方看起来有些焦急，吴邪问他怎么了，楚子航只回了他一句。
“路明非失踪了。”
TBC.
